32.  畜生dao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年就这么过去了。年后我开始在大哥的公司实习――我也蛮狡猾的，大哥开的工资gao福利又好，完全没法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年我顺利毕业了，虽然是和学弟学妹们一起拍的毕业照，但也还好，我和同一届的也没多熟，林家消耗了我太多的jing1力和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后就是正式ru职，大嫂的孩zi也chu生了，我跟着二哥去看了一yan。嗯……小孩zi都差不多，安安也长那样，但有钱人的daoju真的好多，我想帮忙都帮不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院zi里我种的花长起来了，其实ting惭愧的，我只是把花种撒xia，负责照料的还是大哥和大嫂。

        再然后我就一直在大哥那gan1了xia去，三年工资就够把债还清了。这段时间也是住在二哥那，说了几次想搬chu来但不知不觉就被推后了……也是我懒吧，二哥那些年搞了串佛珠在手上盘，好像真的六gen清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guan他们是不是林家人，我都将他们认作自己的哥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月也经常来我们家串门，带着林光。她太能闹腾了，比我生病时装的那副样zi癫得多，想一chu是一chu的。五月假期还想拖着我去泰国玩，这不re死，而且我还在一边上班一边准备毕业答辩……总之就是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家的大小jie可真悠闲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放了狠话也没完全断开联系，对不起，我这人真没什么骨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也是还清债的那一年，我发现大哥和大嫂离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那时还没有离婚冷静期，很快的，一xia就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人知dao什么时候办完的手续，我知dao是因为……大哥在公司病倒了，我就在旁边。

        胃chu血，需要住院一周。我ma上打电话通知大嫂，但打过去她声音很冷淡，说她们已经离婚了，不关她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当时特别生气，办完住院手续叫二哥过来后就开车去他俩家里了，但那里空无一人，屋zi里一片狼藉，全家福、大嫂的照片……本来有一面墙是她俩的合影，全bu没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花园里乱七八糟的，只剩白玫瑰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只好又回了医院，大哥也醒了，我就赶紧问他怎么回事，他说不用我guan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人气血上tou是没有理智的。我直接去了大嫂工作的学校，我说来找人，凭着X大的毕业证保安就放我jin去了还给我指了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嫂在她的办公室里，见我闯jin来就让她的学生先回避，门一锁，我还没说话，她先扇了我一巴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还是我第一次被打脸，不疼，全是屈辱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恼火得不行，但不敢对她动手……我还是把她当大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不把我当小姨zi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：“你怎么有脸chu现在我面前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家里和林海办公室装了隐藏摄像tou，你们zuo了什么我都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两个畜生，你们不是亲兄妹吗？到底瞒着我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你觉得我tiao过了很多nei容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嗯。

        跟在大哥shen边，我gen本没法控制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很多个他午憩的时候，我悄悄jin了他的办公室，或许是摸摸他的tou发，或许是贴在他xiong前倾听他的心tiao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有一次……悄悄吻了他的额tou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已经足够chu格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到底还是毁了他的家庭，毁了唯一对我好的，大哥的人生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巴掌后我什么也听不见了，就愣愣地站着，直到大嫂把我推了chu去。

        Y大离医院很近，我是跑过去的，回来则成了趿拉的步zi，也不知dao自己走的方向对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人群好像sao动了起来，再然后我就gan觉自己飞起来了――

        我总算说到了我们聊天的开篇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撞到了脑zi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