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矛盾
“今日太平会之乱全是四年前为求稳定无辜增添杀孽之结果。bu分县衙压榨百姓致使其一无所有,对抗是迟早的。朝廷不问缘由直接镇压,是将太平会的敌人从地方县衙上升为整个朝廷。杀三两个贪官就能解决的问题。却要闹到这种地步。”
恍恍惚惚的梦中,陈景与李宣寐发生了这些对话。
“四年前你为什么不说?”他问。
“那时我只是一个初到国都的平民。有些细节也不是我在当时该知dao的。”李宣寐说,“我和庄榕提过,没什么效果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来找我。”
梦中的李宣寐轻笑,并不言语。
他反应过来为什么了。当时陈景还没有在李宣寐和贺知微生嫌隙之时趁虚而ru表白心意,陈景日思夜想的人只把他当diantou之交。
“国母亲自问候,纪念无辜逝去的百姓,将孤儿安置好。太平会和全天xia的百姓都会乐意看见这种戏码的。”李宣寐说,“明日我去见他们。”
……
三人jinru御书房面圣时,陈景看着龙椅上的陈鸿波,突然想起了这些片段。
等等,这是个诡异又现实的梦,还是真实发生的事?
“父皇,此中怕另有隐qing,恳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,彻查太平会。”
陈鸿波沉默的瞬间,李宣寐眉tou微蹙,担忧地看了一yan陈景。
陈鸿波能在想什么?想陈景在太平会问题上是不是知dao的比他多,比他多?为什么陈景觉得自己可能是对的,为什么他可能是错的?
最让不敢想的,是陈鸿波默许太平会变成了“逆党”,而陈景,不知觉在戳穿这个谎言。
“行,李家少主一起。无论结局如何,三日后必须消除。无论是在jing1神上,还是肉ti上。”
“儿臣|草民谨遵圣旨。”
这好像是梦里没有chu现的意外之喜。
陈景如沐chun风,李宣寐心事重重。
“草民斗胆请问,殿xia为何认为太平会另有蹊跷?”
“我只是觉得,若作乱之人是百姓而非正规军,一定是有冤qing到再无立锥之力,必不能是为了封侯拜相,此时温都zuo的应该是惩治罪魁祸首、收复民心,而非将自己与百姓越推越远。”陈景对太平会的了解不深。他xingzi过于温和、在文艺上的天赋远大于chu1理政事,若不是太zi党实在分shen乏术,也轮不到他shen上。
“…”李宣寐沉默半晌,“殿xia仁厚,此乃万民之福。”
“殿xia。”李宣寐停xia脚步,如夜se般nong1重的眸zi看着他,“虽说我与殿xia相见不过寥寥数回,却甚为钦慕。便也不瞒。冤民恐怕确实是冤,又恐怕确实被拿了刀使。太平会如此分散,却聚拢了不少甚至颇有文采之人,其运作资金也五花八门、chu1chu1不明。无论最初是否是被bi1得火烧县衙门,此时也只会是逆党。殿xia慈ai是好事,首要的却是保重自己。”
她关心我。
因为我zuo了那个梦中她没有zuo成的事qing吗。
“即便如此,南国皇室亲自交涉,dao义在我方,他们再闹便不合适了。”
“……”
认为dao理和诚心交谈能解决问题的天真傻瓜,相当符合李宣寐对他的印象。
“不过,我真的很开心你在乎我。”
陈景说这话时shenzi向前倾了倾,笑眯眯地看着她。带着特有的少年气。耀yan得叫人tou脑发re。
“……”
李宣寐的脸好像有dian红,她不自在地转眸,低声快速说了句应该的,殿xia客气了。
“宣…”陈景好像xia意识想喊宣宣,却猛地发现在此刻过于轻佻,他咳嗽一声,说,“李姑娘,你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?”
“两年前的chun天,好像。”
“嗯。”陈景diandiantou,yan底眉梢酿chu些许笑意,“是两年前的chun分哦。”、
“这是很重要的事。”见李宣寐一脸困惑,陈景几乎有些不讲理地说,“要记住的。不能忘的。很重要的。”
“…好吧。”